和赵雅芝一起的日子 作者:晓琳
    脑海中还珍藏着去年(1996年)年底在美琪大戏院见到她的美好片段,时隔半年,她再一次来到上海,使我有机会再次走近她身旁。此次留给我的更是永不褪色的回忆。
    赵雅芝,人如其名,犹如一朵清雅的兰花,无论何时都给人一种独有的、超凡脱俗的感觉。她的文静、她的轻柔、她的声音、她的微笑,甚至于她不用说话,只是默默望着你的那种眼神,这一切都令人难以忘怀。
    记忆的长河缓缓流回97年7月,烈日当空的酷暑,城市一切照旧,然而我和朋友却是心潮起伏,难以抑制心中的那份兴奋与紧张,因为马上我们又将再次见到她了。在一位记者朋友的陪同下,我们踏进了华山路上一座并不太起眼的小洋楼内。这是电视剧[百年沉浮]中裴公馆的所在地。而赵雅芝扮演的女主人翁-梅汝雪便是这幢楼的女主人。
    记者将我们引入裴公馆二楼的书房,由于赵雅芝正在拍一组戏,于是我们在一旁稍坐片刻等待。环顾书房的四周,布置的分外雅致,不夸张、不俗丽,颇见主人高雅的情致。一阵轻盈的脚步声由远至近,将我的思绪带回现实中,第一感觉告诉我,近来的一定是她-赵雅芝。果然是她,一身素色旗袍,轻摇着手中的折扇,和这间书房的氛围是如此的吻合,的确,如此雅致的书房就应有这样的女主人。我不由端详起她来,还是那样清秀怡人,只是比起去年所见的"现代派"的她相比,这次是截然不同的感觉,恍若隔世,我仿佛又见到了当年的冯程程,只是眼前的她少了程程的稚气,平添了几许成熟和高雅。由于我们去年已见过,大家稍做了一下介绍,赵雅芝便请我们坐下,趁拍片的间隙,我们和她小叙一番。在她这样一位名声远扬的大明星面前,我们不免有些拘谨,不敢多讲话,而善解人意的她似乎已经看出了我们的的心思,主动和我们说话。她浅笑轻语,不徐不疾,渐渐驱散了我们心中的紧张,气愤变得融洽起来。之后,她又让我们直接称呼她芝姐,这无疑又将我们和她的距离拉近了一步。我们问她是否可以看她拍戏,她一口答应。一会儿,导演叫她了,我们和芝姐一起下楼, 她和导演说了几句,便示意我们可以坐在一旁看,同时又让她的秘书招呼我们。我们坐定后,她向我们笑了笑,便步入了裴公馆的客厅。
    眼下拍的这场戏是芝姐扮演的梅汝雪和女儿友梅之间的冲突。在这场戏中,芝姐的台词并不多,但心里活动却十分丰富,需要用眼神及面部表情来展示内心世界。梅汝雪坐在沙发上,看似休息,实则不然,她不时抬手看表,又不断地回首看看门口,脸上露出极为忧虑的表情-友梅究竟去了哪里?为何迟迟不归?友梅终于回来了,梅汝雪急忙起身,刚开口叫了声"友梅",就被女儿打断,母亲听着女儿的一字一句,没有插话,然后她的表情告诉我们,她惊异于女儿的变化以及对女儿的失望。女儿说完后扭头就走,梅汝雪在身后无奈地喊了声"友梅",想唤回女儿,然而女儿不听,母亲再一声无助的"友梅"-停!在我们这些外行的眼中,这场戏可以说是无可挑剔的,然而导演却有不满之处,哪怕是摄影机前飞过一只小虫,或是香炉中的烟多了点,导演都会要求重新来过。一场戏至少来回拍五遍,芝姐毫无怨言,即使有些演员的表演始终都不到位,她也不会有半点厌烦之色,总是陪着一遍遍完成,直到OK为止。
    和芝姐一起逛街、吃饭,不时会有人请芝姐签名或合影,她从不拒绝,总是一一完成,并双手奉还。每次出去吃饭她都把菜单先给我们,让我们点,菜上来后,又先给我们夹菜,弄得我们几乎有些不知所措了。
    十月中旬,在芝姐将要离开上海回香港前的第三天,我们最后一次来到芝姐下榻的宾馆,因为我们和她的秘书及朋友计划好了,要在上海为她提前过生日。当我们捧着蛋糕,悄悄来到她的面前一起为她唱生日歌时,她很开心。望着她明媚的笑脸,我多希望可以永远留住这一刻。之后,我们又和芝姐一起玩游戏,原本以为芝姐不太可能和我们这些二十多岁的人在一起"疯",但是她竟如此随和的和我们打成了一片,宛若我们的同龄人。她和我们一起拍纸牌,也不怕手痛,输了也"受罚",做起智力游戏更是神情专注,大家又笑又闹,气氛达到了高潮。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极快,芝姐明天还有戏,我们不能多打扰,在一起相处了这些日子,终于到了告别的一刻,原本想在她回香港的那天去送机,而她知道我们的心情,说:"我知道你们来接我很开心,而送我总不会高兴的,还是就这样道别吧。"
    夜深了,我坐在车里,窗外飘起蒙蒙细雨,脑海中又浮现出这些日子和芝姐相处的情形,一首歌在我耳边缓缓响起"美丽的故事总有个结局,我的就是失去了你。看着你渐渐远去的背影,就好象今生已注定,但是我好想告诉你,想告诉你,你就是我最美的遭遇。我想我不会忘记你,不会忘记你,就算雨永远不会停……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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